许多时分遇到的人、事、物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现已宣告完毕。
纳兰性德说:人生若只如初见。
其实,何必要“初见”呢?许多时分,不如不见。
比方墨白,心中知道,这是一幅很美的画,却不知道到底是梅兰竹菊里的哪一种。
当我极力去挣扎寻找时,却发现这幅画已被自己龌龊的双手和凶恶的魂灵炸毁。
人间不相信悔过,更不会容易去宽恕一个失德的人。
也没必要再假惺惺地去一遍遍玷污“对不住”三个字。有些东西本就没有对错,仅仅一念之间,会有善恶算了。
当心中的那副画被撕毁时,无论怎样的能工巧匠都无法将其复原。有些画,不在画,而仅仅一种感觉。
比方,墨白这幅画。初闻时,如兰。处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。总是引诱着人,去采摘。但是,心中知道,一旦采摘,即为凋零,香味也将不复存在。
极力地操控着自己的愿望。并渐渐走近这幅画。但是如论怎么走,都觉得这幅画离自己很远很远。傲慢不行攀摘。此刻的墨白,如梅。傲然挺立在隆冬,任寒霜糟蹋。由于景仰,成了爱恋。
当觉得这幅画触手可及时,这幅画的画面由五颜六色变成了是非两色,白色的底板上满是挺立的竹子,坚强地成长,特性杰出。总想拔去一截,做成笛子,随时让笛音在耳边环绕,听笛音传出那“我有嘉宾,鼓瑟吹笙”的乐曲。
然人的愿望总是无止。夸姣的事物总想据为己有。不论适宜不适宜。当这笛音在心底转变成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”时,眼前的竹子不再是竹子,眼前的画再次蜕变,满园篱笆内长满了摇曳的菊花,颜色纷歧,风韵杰出。这满园的菊花诉说着各自的风流:佳人醉黄花,暗香盈袖,槛菊愁烟,紫艳半开等等,心中对这菊花竟由爱怜之情变成了占有之意,不管菊花的柔嫩,任意地采摘,这采摘在心底凶恶的意念中,变成了蹂躏和蹂躏。
瞬间,满园狼藉。
梦醒时分,画碎了,心乱了。
本来的墨白之色不再清楚。
或许,本就是梦;或许,梦还未醒;或许,醒时梦仍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