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式感满满七十年代的相亲才叫相亲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2019-09-25 18:12:07  阅读:9888 来源:自媒体作者:豫记

原标题:典礼感满满,七十时代的相亲才叫相亲

说起相亲,不一起代的人会有不同的慨叹。

现在互联网相亲全面提速,传统的相亲成了丢人现眼的事儿。现代人都得懂整合资源,优化装备,你知道某男,他知道某女,年纪适当,资格相配,彼此一换微信,媒妁做的洁净利索。

聊好了,有情人可从线上走到线下,从虚幻走到实际,见见人,吃吃饭,逛逛公园什么的,加深加深爱情;聊欠好,心境好时,权当一般网友,心境欠好手指一动将其删去,人不知鬼不觉。

现在的相亲有了自主权,在必定程度上来说,决议了人类的前进。

可在上世纪的六七十时代,年轻人还恪守着爸爸妈妈之命,媒灼之言,谁家闺女自搞了目标,那可要遭谴责的。

那时代的相亲不叫相亲,叫碰头。碰头要分粗见和细见,粗见也说初见,便是第一次见,远远儿的,粗粗的看个大致容貌。细见也叫大见,是男方带着礼品到女方家里隆重地吃定饭。

乡间时兴虚岁,传统婚约都在十七八岁,若是过了二十一二还没找上目标,就算过了岗子,会被人说三道四,当爸爸妈妈的不只脸上无光,也成了一块心病,有的爸爸妈妈因儿女还没成家,临终都合不上眼儿。

王九云丨文

媒妁跑断腿,全凭一张嘴

我的玩伴玉儿过罢年儿二十岁了,偏偏没媒妁来提亲。为啥?玉儿条件太硬。

一是自然条件硬,圆圆的大脸盘细皮薄肉,像磨面时摘出来的头白面 ,柳叶眉下边那双会说话的双眼皮大眼睛,水灵得能看出天有多么蓝,云彩有多么白,两片薄薄的嘴唇一颦一笑,竟能生出一对甜甜的酒窝。

她尽管身段不行高挑,但走起路来两条漆黑油亮的大辫子在背面蹦来跳去,快乐得像只精灵,常有男孩子在她死后唧溜口水。

二是玉儿的政治条件硬,她初中结业就被当选为大队团支部书记,大队妇联主任,出产队妇女队长。

为啥一个“黄嘴角”的雏儿能得到如此器重?原因只需一个,全村十几个女孩子都在小学阶段停学,到出产队里拉锄勾,就她读完了初中,是村里仅有的“回乡知识青年”。

像这样好的大闺女,没有上好的茬儿是没人敢来提亲的。

“闺女大了不行留,留来留去把丑丢。”玉儿娘信仰这句古训。

合理她愁眉苦脸时,媒婆张婶一脸媚世走进她家宅院。

玉儿娘喜不自禁,忙让到里屋,俩老太在炕上盘脚相对,张婶开宗明义:“咱家玉儿有说家儿了没?”“没呢,她婶子。”

“东庄有个小孩儿,贫农成分,给玉儿同岁,定儿仨,他是老二,叫二喜。

这小孩儿呀,长得天庭饱满,地阁方圆,长方脸儿,细高个儿,排排场场的不说,仍是个卫生员呐(赤脚医生)!

可不像秀秀找的目标,那小脸儿,二指宽儿,鼻子眼儿,将把边儿,长相穷气不胜,仍是修补地球的(种田的)。”

张婶见玉儿娘没有表情,又加剧了口气:“二喜家独串院,五裹三(上房五间,两头配房各三间),豁豁亮亮的,在宅院里垒个猪圈、搭个鸡棚,种个丝瓜、扁豆、葫芦、菜瓜,想咋着就咋着,得劲儿死了!

可你瞧桃枝的婆家,那小院儿,一屁股大儿,房连着房,道连着道,这边放个屁,那儿吓一跳;这屋干点功德,吵得那屋不能睡觉。

嫁给那样的人家儿一辈子还不懦弱死?”玉儿娘说:“这人家儿咋样儿?吃探问不?”

“这人家儿但是正眼儿(正派,本分)人家,保准探问不脱!”

张婶又进步嗓门:“人家但是挑了又挑,拣了又拣,二喜娘这两年一向背着干粮袋子给儿子找媳妇呢!过了这个村儿,没这个店儿,玉儿要是有意呢,我就跑跑腿儿,看看人家有意没意,没意咱就不说了,要是有意,咱就先瞧瞧小孩儿相片。”

那时代照张黑白相片实属不易,得跑到城里照相馆,能照得起相片的多半是富裕人家。

相片都是半身像,黑白相片替代真人秀,只需年纪适当,家庭成分没问题,婚事就有几分掌握。

在乡间说媒分两类,一类纯属为了嘴,说成之后,男方要给媒妁㧟着馍馍麻荡篮子作答谢,完婚日还要送些酒肉,媒妁是苦了腿,好过了嘴。

这类媒妁大多在周围几个村子里狗扯搁联找熟人,对年轻人了解排查,考究“百货对百客,麻子对大脚(jiuo)”,只需两边对茬口就上门极尽唇舌,把芝麻说成西瓜。

“媒妁跑断腿,全凭一张嘴”,这句乡话指的便是这类媒妁。另一类媒妁是不图功利,只图成人之美,两边乐意就成,不乐意拉倒。

这类媒妁大多实话实说,怕日后落抱怨。张婶明显归于第一类。

庄子相了,相片看了,婚事就成一半了

其时医疗卫生条件差,一个村,少则几百人,多则几千人,头疼脑热、伤风发烧、开个疙瘩小疮,乃至谁家女性生孩子要接生,都全赖一个赤脚医生。

在老百姓眼里,卫生员便是香娘娘,也如郭兰英在电影《红玉》里唱的:“赤脚医生向阳花,贫下中农人人夸。

一颗银针治百病,一颗红心暖万家。”哪个女孩找了个卫生员,得让三里五村的女孩都害了红眼病。

“干部、工人、售货员,比不上背药箱的卫生员”, 其时盛行的这句话没缺点。

晚上,玉儿娘把张婶提亲的事儿告知玉儿,玉儿一衡量这条件,虽十二分的乐意,但碍于面子,仅仅低着头嗯嗯。玉儿娘像得了令箭似的去找张婶回话,并组织相庄子。

相庄子是相亲的前奏曲,说白了便是先看看男方的家境条件。相庄子有明相,也有暗相(也叫偷相)。

明着来的是女方托付的至亲,嫂子婶子或其他人,有媒妁带着公开地来,边看边问,归纳调查,全面点评。

当然,男方已提早做好预备,有粉搽到脸上,有钱儿花在点儿上,发掘全部潜力,发动全部力气,硬件短少,软件跟上,“托儿”组织稳妥,趁着女方进门跟进来,把这一家人夸的不显山不露水。

暗相,便是在男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女方去偷相。有适龄男孩的人家,断不了有 不速之客,有的托言找个气管打打气,有的托言买猪羊,有托言赶集路过找水喝。

假如有的问哪一年盖的房子啦,弟兄几个啦,出产队一年挣多少工分啦,能分多少粮食啦,角落缝眼的问,眼珠子滑溜溜地转,那不必问,偷相探底就有几分像了。

玉儿家庄子相了,相片看了,这婚事就成一半了。

粗碰头定在媒妁家

那时代粗碰头,一般是挑选赶会、赶集、狂商铺或看戏等人多的地场儿,两边带上几个烘托去相亲,假装不有目共睹的姿态蜻蜓点水。

有时候找主角像猜谜似的,当细碰头时知道认错了人非常为难,即便心里不乐意,但若要反悔,是件不光彩的事儿,只好就坡下驴。

玉儿不肯随大流,她把粗碰头的地址定在媒妁家,要近距离调查未来的丈夫。

三个嫂子陪着玉儿走进张婶屋里,坐在椅子上的二喜欠了欠身子,算是打了招待。

嫂子们就开端轮番发话:恁村多少人?几个出产小队;恁家有几间房子?上房大梁是啥木的?几条檩?一间房用几根椽子;恁家缸里还有多少麦子,有粮食吃心里才结壮呐,哈哈,哈哈.....

在嫂子们归纳调查二喜的智商和应变能力时,玉儿背靠断间墙,羞涩地低着头把玩辫稍,眼角的余光不停地瞟着二喜。

二喜在机敏地答复嫂子们问话的一起,眼珠子却不闲着,骨碌碌来回遛,出彩的目光儿与玉儿猛一撞上了,双双像触电似的放了光辉。

张婶脸上带着笑,来回打着圆儿,并暗示二喜站起来走几步。

玉儿看到二喜一身“的确良”军绿制服裹着的高挑身段,既帅气又洒脱,特别是上衣袋里斜插着的英豪牌自来水钢笔,把他烘托得又有点文雅儒雅的姿态,玉儿便确定这便是她要找的白马王子了。

大碰头,十块钱,手卷是信物

腊月初六,这一天是玉儿大碰头的日子。

依照其时乡间的老规矩,大碰头便是订亲。天刚蒙蒙亮,玉儿一家子人就忙开了,把门里门外清扫洁净,地上还洒了水。

虽然一冬无雪,空气却如谷雨时节,湿润润的。用麦秸泥摔好的嘴咕嘟(泥炉子)点着了,白白胖胖的莲花糕出笼了,白里裹着红,红上托着白,八瓣莲花覆顶,显得既富态又喜庆。

这是让新女婿带走的,标志新女婿家的日子红红火火,好运莲莲(连连)。

时近巳时,媒妁领着相亲部队进了门,有几个人手里拎着蕉叶,麻花,精枣儿,空心“小鸡儿”......

不论哪一样,都用草纸包住,红纸盖住,细草绳十字捆住,草纸上渗着油儿。

有两个人拎着小包裹,一个是给玉儿做一身衣服的布料,另一个是雪花膏、沤的油、胭脂、粉等搽脸的用品,总是没人空着手。

那时提点心仍是新生事物,打破了㧟馍篮、麻荡篮的框框,也就显得这人家异乎寻常,所拿礼物上了档次。

玉儿家也给男方买了钢笔水、日记本、牙膏、牙刷、洗脸盆等日常日子用品。

玉儿家一会儿热烈开了,看新女婿的人出出进进,说说笑笑,把新女婿逗得耳热脸红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
玉儿脸上挂着笑,笑里藏着娇,送走了这个,迎来了那个。 待世人酒足饭饱,媒妁把两个年轻人关进清静的配房,并挂上门褡裢,门外又站了“保镳”,正告来看新女婿的人不要随意进入打扰。

玉儿与二喜并坐炕沿,羞羞答答竟不知从何说起。“里面有十块钱。”二喜从兜里掏出一个花手绢给玉儿,玉儿接住花手绢,涨红着脸,从自己裤兜里也掏出一个方格格淡蓝手绢儿送给二喜。

交流完信物,婚前三部曲(碰头、照相、截衣裳)告一段落。

(图片来源于网络)

作者简介

王九云,安阳人,教师,文学爱好者,喜爱乡土文学,文章散见于多家报刊,散文《萤火微亮光幼年》曾取得2015《中华情》全国诗歌散文联赛金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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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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