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标题:林区的幼年,冬天怎么能短少爬犁
林区冬日的清晨,极冷。整个林场还没有睡醒,父亲却早早的起床,赶着他的马爬犁去拾柴。而我,躺着热炕,还在梦乡。
当我睡眼模糊,母亲叫我起床,此刻饭菜热好,父亲也拾柴回来,刚刚进屋,穿的羊皮大衣和戴着的狗皮帽子上了一层白霜,屋内的高温使其瞬间冒着热气。父亲摘下帽子,脱掉大衣,用手敲打的磕着,“这天,真是冷!”母亲此刻递过去一茶缸子热水,父亲悄悄抿了一口,满是笑意。
而窗外的院子旁,障子(相似篱笆墙,木制)的一侧,柴堆又增加了高度,爬犁静静地停在一角,而马则栓在马棚里喘着粗气,瞬间成霜、结冰。
冬天的庄户人家离不开爬犁,小到拉柴,大到出门赶集串亲,时刻难离。
关于孩提来说,小号的爬犁是嬉戏的玩具也是在冬日里最密切的同伴,从前的孩子们拿着这种小爬犁,爬上高坡,滑出一条条雪道。那雪道晶亮闪亮,小爬犁一放下,往往滑出上百米远。
在冬天的冰河上,用布打开一支小“帆船”,靠风力推进,小爬犁便会在冬天的冰河上行走如飞。孩子们那欢喜的笑声,在北方晶亮的雪原上,久久地回旋,成为许多现已成人的林区人最深的回忆。
爬犁主要是针对林区冬天绵长,路途雪多冰厚这样的自然环境而发明出来的快捷东西,特别是在山高林密,沟壑全被冰雪掩盖的区域,爬犁的运用更为广泛。
林区因此有 “十一月,大寒天;跑爬犁,雪炮烟。”的歌谣,十分恰当。北方一年中有三分之一的时刻处于冰雪期,而野外山川沟野之间雪特大,往往雪填没了“道眼”,只需爬犁能够不分路途,只需有冰、有雪,便可在其上行走,靠的是动物的牵引。
由于爬犁很像在地里犁地用的“犁杖”,或许古人是受了“犁杖" 方式的启示。“爬”,是指这种东西没有“轮子"而能在冰雪上滑,远远看去像在地上爬,所以称之为爬犁,既精确又形象。
现在,父亲老了,那只爬犁也早已石沉大海。父亲至今仍然痴痴守候着那个林场中的小院老屋,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孤单的,或许看护的岂止是那山那水那人,更是守候的逝去的芳华,那些不曾远离的团圆,和永不老去、从前年少的我、年青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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